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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休拉郎(双城记/理智与情感)

意外发现James Wilby居然饰演过双城记,而且还是我非常喜欢的西德尼卡顿,我就管不住我这双手,决定自作主张把爱德华小天使配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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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德尼第一眼看到爱德华的时候,就在心里给他盖了章:又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子弟。

在律所工作让西德尼卡顿可以见识各种阶级,各种行业形形色色的人,时间一长,他就不得不学会在这无聊的文书工作中找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乐趣,来避免自己被折磨得几乎要日渐疯狂的大脑——给每个委托人和客户贴标签便是其中之一。

毕竟他没办法把酒精在工作中随身携带。

小巷中的破酒吧在西德尼看来,要比那一丝不苟的办公室让他感觉舒适的多,事实上,如果这里提供床位,他简直想在这儿宿醉到天明。遗憾的是他明天还要上庭。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狭窄的巷道里早已看不见多少灯光,他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过量的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让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去摸出口袋中的怀表,胃里翻涌着的恶心,让他忍不住要呕吐,他撑着暗巷中潮湿的墙壁尽力让自己不要倒下,干呕了两下却发现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分不清到底是这阴冷潮湿的环境,还是内心灼烧的火焰更让自己觉得难受。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没等他缓过神 ,两个吹着口哨的小子路过发现了他,他们试探着溜到他身边,趁着他行动不便开始大胆地在他身上搜找着财物,西德尼想要反抗,可是一来他现在根本抬不起手,二来,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挣钱,花钱,生存,他的生命中,有什么是有意义的吗?

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了,他跟人打过架也让自己被揍得鼻青脸肿过,所以,随它去吧。

可这个夜晚又有些不一样,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在不远处响起。

“嘿,你们在做什么?!”

哦,这又是哪来的爱多管闲事的家伙,西德尼迷迷糊糊中只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而那两个小混混大约也是临时起意,竟真的被这样一句简单的呵斥就吓跑了。

“这位先生,你还好吗?哦天啊,你是卡顿律师,你怎么会醉成这样?需要我帮忙吗?”

这声音的主人凑到跟前,西德尼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的正是爱德华那张年轻英俊的脸庞。


西德尼并没有什么知恩图报的传统观念,作为一个律师他见过太多案件,在如今这个黑暗的年代,善良大部分时候都是把人拖向深渊的累赘。

可他确实对爱德华的看法发生了改变。

发生那件事的第二天,他是在爱德华的公寓中醒来的,见他睁开眼,爱德华笑着来到床前。

“卡顿先生,感谢上帝您终于醒来了,我叫人捎了口信去您的事务所,我不知道您的住处,所以只能将您带回我这儿,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青年磕磕绊绊地向他解释着事情的缘由,明亮的眼睛真诚地望向他,西德尼很久没有在另一个人脸上看过那样纯粹真实的表情了。爱德华显然是个教养不错的贵族子弟,他面容英俊但却丝毫不给人傲慢之感,而当他看着你的眼睛对你说话的时候,任何人都会相信,这个年轻人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真心,毫无掩饰。

更不用说他还有着那样优美的嗓音,他的发音没有通常郊区贵族的那种乡下口音,倒更接近西德尼在学校里听到的那种导师常用的标准伦敦腔,语调轻快却带着谦逊礼貌的语气,这让西德尼因宿醉而引起的头疼也显得没那么严重了。

一位有教养的,贵族青年。西德尼将心里的标签修改了下,他想要向爱德华致谢,干涸的喉咙却只能发出阵阵咳嗽。爱德华见状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他手忙脚乱地倒了杯水递过来,似乎是想伸出手去替西德尼顺顺气,手掌悬在半空却又握成拳头停住,缓缓缩了回去。

“抱歉,我的仆人出门去了,先喝杯水吧,或者您需要点吃的吗?”

“谢谢,我没事。”西德尼喝了口水说道,尽管他的声音仍显得沙哑,至少他可以开口说话了。

他扫视了一圈,接着朝爱德华露出了难得的发自内心的笑容:“所以,你喜欢读书,是吗?”


他们很快就成了朋友,西德尼极少将什么人划分为自己的“朋友”范畴,爱德华算是唯一的例外。

而这对爱德华来说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他来到伦敦时间并不长,且由于他并不热衷于交际,认识的人也很少。尽管仆人总是遵照他母亲的意愿,为他安排各种与有钱人家小姐们的聚会,然而他宁可选择在公寓里坐一下午,与西德尼讨论古典文学。

爱德华的出现对西德尼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律所的同僚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虽然他依然在下班后就不见人影,也并没有变得更加热情开朗,然而他极少再醉醺醺地出现在办公室里,这就很难得了。

当他们聊完书本上的故事,话题便不可避免地转向各自的生活,而到了这个阶段,多半是爱德华在说,而西德尼只是认真地倾听。他听着爱德华诉说自己的苦恼,关于他年少无知的懵懂初恋,他的家庭和单亲的母亲给他的所有压力,当然还有那个见过几次的姐夫家的胞妹。爱德华谈起那个姑娘,眼神里发出闪烁的光来,西德尼清楚地知道,那是陷入爱情的神色。

可令人不解的是,西德尼并不觉得为他高兴,每一次他听到爱德华谈论着自己的心事,心里那根愤世嫉俗的尖刺便想要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嘲讽上两句。

“我亲爱的朋友,你还年轻呢,年少时的错误已经成为你现在的懊悔,谁又能保证当下的爱情不会在将来成为你的枷锁呢?”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刻薄,可他克制不住,活了将近30年,那个极度厌世的自我早就占据了他的所有思想,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改变。

像是被他说的话所刺伤,爱德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你不明白,即使到了伦敦这几个月,我依然无法控制对爱莉诺的思念,她不是我所认识的小姐中最漂亮的,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只是迷恋她的美丽。”

然而他的辩解却只是加深了西德尼内心的叛逆,并急于证明爱德华的天真和错误:“可是你根本没有办法娶她,你给不了她承诺,你甚至连摆脱你的母亲都做不到,你没有工作,离开了家你要怎么生活下去?”西德尼当然知道,爱德华母亲有意将继承权转移给他的弟弟,也许他还能让他回心转意。如今这世道,像爱德华这样连一技之长都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在伦敦讨生活。他打量着爱德华白净修长的双手,几乎无法想象他干任何活的样子。

他们的聊天不欢而散,西德尼深深明白自己的话给爱德华造成的伤害,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他也许对很多事情都看不惯,可从来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周围的一切都在腐坏,那就让他们坏下去好了,他又何曾关心过呢?唯独面对爱德华,西德尼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每当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便只得再次寻求酒精的慰藉,西德尼回到住处给自己灌了一整瓶杜松子酒,一头栽倒在床铺上。他似乎做了好多个乱七八糟的梦,扰人的工作,应接不暇的案件,令人憎恶的法官和上司,教他在梦里都过得不安稳,忍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

接着爱德华出现了,带着他那得体的装扮,温和的面容,还有那一头柔软的棕色短发。西德尼一直想触碰爱德华的头发,看是否如他所想的那样柔顺细软,在梦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他伸出双手握住对方的肩膀,梦里的爱德华浅浅微笑,抬眼看着他,西德尼几乎可以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倒影,这感觉如此真实,躺在床上的西德尼在睡梦中平静下来,只剩下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着。

接着他倾身上前,亲吻爱德华的柔软干燥的头发,阳光和青草的味道顺着发丝飘进他的鼻尖,让他比喝了酒还要眩晕……

当西德尼终于酒醒,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窗外的天色已渐渐开始微亮,他的心却逐渐沉进无边的彻底的黑暗。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无可救药的荒唐爱情,也陷入了无法救赎的罪恶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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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后续,也可能没有,卡顿的悲剧命运是他角色的华彩,然而我真的不忍心让他在我的拉郎文里也那么惨……好纠结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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